鱼月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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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SS/HG]咎由自取 第十三章

她浸溺在漆黑无底的水池中,伸手想要挣扎着触及水面微弱的光亮。越接近水面,光线越强,太阳穴抽痛地跳动着,愈来愈刺眼的光加剧了头疼,但不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触及空气。她想,还差一点点,她的肺部灼烧着,必须再努力一些,必须逃离这里。


突然赫敏意识到这不合乎逻辑,果然,这是一场梦,裹挟着她的水缓缓散去,古怪刺眼的金色阳光穿透了眼睑。只是一场梦,她眯着眼逐渐适应了光线,一扇熟悉的,布满污浊的窗户占据了大部分视野,她回到了房间,躺在那张床上。


赫敏小心翼翼地坐起身,用手肘撑着额头,抵御着隐隐的阵痛。恐惧在脑海中低语,有什么事情不对劲,什么不同了,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。


记忆如潮水般涌入,噢不,哦梅林啊,不。


他离开了。他的床空荡荡的,窗前失去了他伫立的身影。赫敏摔下床,跌跌撞撞地跑向门,疯狂摇动着把手,但徒劳无功,门同之前一样牢固。她用尽全身力气砸着门板,直至疼到提不起手腕,最后不得不放弃,她沿着门框瘫坐在了地上。


她头靠在紧闭着的门上,双手抱着膝盖,想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,眼前浮现起他的血泊,苍白的脸,和最后毫无生气的样子。


最后。


“不!”她大声喊,“还没结束。这不对劲,我不接受,我不接受!”


她本以为自己会泪眼滂沱,但没有一滴眼泪流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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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离开了,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习惯于他那沉稳的呼吸声。她呆望着窗边他常常站立的地方。


无法言喻的孤独感窒息般地吞没了她。


她终于能让自己站起来了,开始在吱吱作响的地板上踱步。“现在我该怎么办?”她冲着墙问,“我本来该同他一起计划下一步的,现在呢?干等着他们再带进来谁然后在我面前杀死-”话音哽咽在喉间。


“不要再自怨自艾了,”她喃喃道,“这是他会做的事吗?”她顿了片刻,“但是,他的计划导致他被害死了,那......”


她闭上眼睛,眼前浮现起马尔福发丝上斯内普斑驳的血迹,和他痛苦挣扎的样子。我本应该再努力一些的。那个黏着咒不对劲,也许我可以挣脱,能抢走马尔福的魔杖,我本可以救下他的。


“但是你没有,”她谴责自己,“你没有,他不在了,现在事实就是这样,而你必须想明白之后该怎么办。”


她走向他常在窗边站的位置,望着那棵花楸,浑浊的思绪飘渺无所去处。


几个小时过去了,她的站姿同他一样肃立笔挺,看着太阳缓缓滑过天空,跌落了地平线。漆黑的夜只有月色隐隐照映。赫敏转身看着那两张空落落的床,一张她独自蜷缩过,而另一张曾与他相拥而眠。


在透过窄窗荡漾着的月光里,她的手搭在衬衣领口的扣子上,动作凝滞了。在脑海深处的某个角落,她勾勒过某刻会为他而宽衣解衫的画面,而他会将曼妙婀娜全然纳入眼帘。


顿了片刻后,她用拇指的边缘缓缓将纽扣推出扣眼,剩余的部分容易了些许。她褪下全部敞开的衬衣,脱掉牛仔裤,只留下【南无】文【 喝啰】胸和【怛那】内【哆啰】裤,她爬上了他的床,将头埋进枕头贪吮着他残留的气息。


她没有哭,但也没有丝毫睡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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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她疯狂地尝试着所有能想到的咒语,一个又一个,召唤咒、漂浮咒、阿拉霍洞开——希望能让限制魔法的魔咒如麻瓜保险丝那般过载熔断。但这种尝试带给她的只有近乎晕厥的头痛,她挫败地倒在床上,眼中因疼痛而浮起泪水。


再没有人会训斥她有多愚蠢,或她的尝试有多徒劳了,这让斯内普的离开感觉起来更刺痛鲜明。


“无所谓,”她冲着空荡荡地房间喊,“你们尽管关人进来,我不在乎,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情。”没有回应,而她也没期待会有。


“不管怎么说,那愚蠢的左偏咒语对我没有作用,”她嘟囔着,将头埋入枕头。


午饭时间她打开消失柜,然而这是个糟糕的选择,看到里面的静悄悄并排躺着的两份午餐,她心里一沉,失去了血色。显然没人通知家养小精灵不需要提供斯内普的食物了。“没胃口。”她喃喃着又合上了柜门。不知道如果她要绝食的话他们多久才会发现。几天?一个星期?或许永远不会。她猜测可能除了观察那个玻璃球外,压根就没有人会留意这个房间。


晚些时候,她决定在脑海中盘点一下房间内的所有物品,这也许能帮她发现些什么遗漏线索,一些能利用的东西。赫敏从卫生间开始向外走,分门别类地罗列物品清单,香皂……毛巾……自来水……床铺……枕头……床单……


床单!她突然灵光一现,想到某个关于床单的说法。赫敏闭上眼睛,理清思绪让回忆在脑海中浮现,这是在考试中帮了她很多次的技巧。过了一会她忽然睁眼直起身道,“想到了!”赫敏站起来拽下了她的床单,夹在肘下拿进了卫生间,将床单丢进浴缸水龙头下,让其彻底浸湿。


拧掉一些多余的水后,她拿着湿床单回到窗边。她以前听说过可以通过湿毛巾掰弯铁栏杆越狱的方法,其原理是相对于干布料,湿布料具有更强的韧性,因此如果将毛巾或床单浸润,缠在栏杆上,则可以将两根钢筋扭弯至间隙足够一人逃脱[1]。


当然,就算她钻出去了,还有距地面6米的高度问题需要解决,但到时候她会有办法,毕竟床单可不仅仅能用来绑栏杆。


赫敏将湿床单的一端穿过栏杆,间隔两个钢筋后又绕回来。她几乎都能听见斯内普在她脑海中的批评,说这个主意有多么的愚蠢,你显然能意识到这行不通的吧?


“闭嘴,”她喃喃着,拉过床单的两端打成一个结,“不管怎么说,你总不能什么都知道吧?”


拧床单比想象中的费力;只转了四圈后就感觉很难抓紧了,她想到可能需要棍子或板子作为杠杆。赫敏将床单放开了一会……然后注意到床单与栏杆相接触的地方已经干了。干燥得彻底,仿佛一开始她根本没有浸湿过。


“不会吧,”她瞪着那片干燥点,“他不可能连这都知道。”她展开床单仔细检查,接触到钢筋的那一部分床单确实已经干透了,赫敏又用仍潮湿着的床单碰了一下钢筋,结果也立马变干了。


“去你的,西弗勒斯,”她诅咒道,“你怎么连这点都能预想到?”他给那该死的钢筋施了该死的干燥咒。赫敏把几乎全干了的床单扔在地上,她蹲在一旁,将头埋入手中,竟然歇斯底里地想笑。看来他真的考虑万全。


过了一会,她解气地踹了一脚门,除此之外,赫敏再没有尝试任何逃脱的办法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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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间,她已经习惯了在过去几天里与他交谈。现在房间中的死寂让人喘不过气,乏味将每分钟都撕扯到如一小时般长。不知有多少次,她盯着某个地方出神,直至眼里酸涩。有时候她想转身告诉斯内普什么,却发觉他不在了。


他再也不会出现了。


夜色渐深,她又躺在斯内普睡过的那张床上,盯着不再被他的睡影模糊的窗户低喃道,“对不起,对不起我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忽略我对你的感觉,对不起我曾相信你如其他人说的那样糟糕。”


过了一会,在墨色的寂夜中她轻声开口,“对不起西弗勒斯,我没有救你。”


她如婴儿般蜷缩起来,用双臂紧紧环住自己。终于,筋疲力竭将她拽入了黑暗不宁的睡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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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是最难以忍受的,至少他在梦中不曾离去。她醒来后起初只有种模糊的恐惧感,隐约中意识到有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大错特错了。片刻,回忆倾泻而来,恐惧在胃里痉挛,她想起那些血,尖叫与跌落。想起他离去了。


失去他的第五天,她坐在床边的地上,用头抵着床沿,盯着门思索——若是——最终有人进来她该怎么办。


突然她想起来了什么,赫敏拉起领口捂住口鼻以防呛灰,躺下身挪进了床底,开始从下方观察床的结构。她到现在才想到,这些床必然是麻瓜制造的——还可能与她小时候的床结构一样。床垫,支架,还有……对,木板。共由六条木板撑起了床的其余部分。


她花了几分钟掀起床垫推至一旁,露出了木板。赫敏从床架上拆下来了一条仔细观察。木板大约一米长,五厘米宽,五厘米厚,足够坚固。正好她能用得上,等到下次门打开的时候,她会把木板砸到离她最近的食死徒的脸上,若速度够快且幸运的话,说不定能连着撂倒两个食死徒。这不是什么完美的计划,实话说,甚至称不上什么计划。“但是,”她压低声音说,“至少这不依赖魔法,而且总比被在这天该杀的战争中一直关到结束的好。”


她洗了个澡,除去了身上的灰尘,确保木板一直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。之后的下午她都坐在两床之间的地上,将木板拿在膝间。也许我做不到多好,她想,但我猜我至少可以打断一个人的鼻子,让他们尝尝鲜血满地的滋味。


若她能打倒他们,她会全力冲出门,只要离开这房间就又可以用魔法了,等她想办法找到出口,就能幻影移形了。


这不是什么完备的计划,但终归好过被关在狱中坐以待毙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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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渐渐晕为昏橘色,夜幕初临,赫敏察觉到了地板传来的微颤。她僵住了,仔细竖耳确认。有规律的振动,窸窣的脚步声逐渐增大,有人来了。且不止一个。她悄无声息地靠近门口,如举着板球棒一般拿着木板。她的心跳加速狂奔着,却惊讶地意识到自己没有丝毫惧意。


我不害怕,她想,我要杀了他们。


脚步声趋近,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门,攥紧了手中的临时武器。


门嘎吱一声开了,一个高大的身影跌撞着磕过门槛。赫敏举起胳膊挥至一半,看清了来人,木板从突然绵软无力的手中松脱,啪嗒摔在了地上。


“格兰杰小姐。”她以为只会在梦中出现的男中音响起,赫敏的膝盖彻底失去了撑力,瘫软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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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具体动作可以参考成龙主演电影《上海正午》的片段 
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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